受害者原谅与发声是两回事

受害者:原谅与发声是两回事

真的好讨厌哦。

我相信被害得生不如死的人都曾说过这句话,真的好讨厌哦,你们凭什么说我们走不出来?

如果你是个孕妇妈妈、宝宝早产,婴儿被认为是死婴直接被丢进麻袋差点闷死,然后你发现孩子是活的可是已经被他们闷成了重度脑瘫,你给我走出来一个试试?孩子被害成这样之后面医院一条龙式的无耻推脱他们会说你家孩子可能原本生来就是个重度脑瘫一切皆有可能,你给我走出来一个试试?

如果你是房思琪,原本健康快乐单纯无忧地生活,然后补习班的李国华把你诱奸了完了告诉你这就是爱,后来你发现这是强奸,无数个日日夜夜被他的虚伪无耻和当初的伤害折磨得生不如死,你给我走出来一个试试?房思琪在被害成这样之后又发现了一批受害者而且施害者仍然可以嚣张疯狂作案并且以光明天使自居,你给我走出来一个试试?

如果你是个原本好好的人被推进手术室出来之后变成重度脑瘫而后你发觉这是根本是不必要的治疗纯属为了圈钱,你给我走出来一个试试?你在被害成这样之医院一条龙式的医疗pua全部无耻推脱各种嘴脸都见识了一个遍,你给我走出来一个试试?

这就是我承受的折磨,如果你的生活很苦很苦很苦,你可能需要一块糖让自己尝尝甜味,可是如果你被害得生不如死,就算不能吃糖,你也得要两块糖摆在你面前才能熬过又一个生不如死的日夜。哦,我需要的不是两块糖,是两片安眠药。

白天一粒当作止痛镇静片,晚上一粒当作助眠镇静片。

我需要新版麦丽素,里面有跳跳糖,跳啊跳,就算满嘴塞满跳跳糖都遮不住脑神经耳神经密密麻麻的声流声束。

我有很多很多天没洗脸了,因为洗脸需要听很久的流水声上水声我受不了。反过来我想问问,究竟多么可怕的折磨能让一个女生很多很多天不洗脸?

昨天下午头痛的时候,妈妈给我揉了好久的头,她按着我的头我躺着。

然后心脏突然间很疼,尖利的疼痛,妈妈又帮我揉了好一会腹部。妈妈叫我别怕。

再然后她又揉着我的头、按着我的头。

我很想睡觉,即便如此,我都没能真正睡着,因为声束声流太大了。

两针根本不需要注射的激素葬送了我的学业、我还没开始的工作、我原本好好的人生、我高速运转的头脑、我从前无恙的双耳,我丧失了正常睡眠的能力、正常生活的能力,就连侧躺都会压迫到耳内耳周血管。写着文字,本应是安静的世界,却满是噪音,而发声源竟然是大脑,是脑神经(耳神经),从双耳耳孔耳周到脑后中央。神经声敏感严重到即便是勺子蹭到瓷碗都会刺激到我的双耳、头脑。路边叫卖的喇叭都会在一瞬间点燃我双耳的灼痛感。脑后的烧痛胀痛不定时发作。一声车笛都会刺痛我的头脑。

晚上吃了安眠药凌晨醒来再迷糊过去再醒来再听着窗外垃圾车的声音,然后头痛一个部位接一个部位的痛,很想睡,可是脑袋里的声束声流恨不得让我立刻结束自己。写下这句话的此刻,面对着头脑双侧的声束声流灼痛,我都恨不得了结了自己。

欸,我也希望祈祷有用啊。我也希望有奇迹发生啊。

可是就像个充了气的皮球但是好几个漏气孔不停地发出漏气声,再怎样打气打满了气也只能撑得了一时一瞬间。礼拜天是个好日子。宜充气。日常祷告似乎都丧失了意义。我对自己的挽留和家人朋友们对我的挽留,似乎都成了负担。

嗯,挽留其实对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来说,是负担。

所以写出房思琪之后的她,还是离开了。尽管想要挽留她的人,很多。

而这样的生不如死,其实通常都是被人性恶所害。被无耻之徒活生生推进人间地狱。

我也曾在歌舞升平的世界里生活过。你们还在那里。我们只不过是被推到了人间地狱。我没有办法了,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我相信已经离开的那些人,也一定是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了。

就像她写完了房思琪,她结婚了,她还是离开了。

我想如果能够安乐死,可能王建国也不愿在这个世间多作停留。

被人害成这样和生来就是这样,是两个概念,是两回事。

被人害成脑瘫和生来患有脑瘫,是两个概念,是两回事。

被人害成抑郁自杀和天生就是悲观主义者,是两个概念,是两回事。

人面兽心的人太多了。

如果说白衣天使是这世间最光荣的人,那么黑医贩子就一定是这世间最无耻的人,因为他们害得人生不如死而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并且可以以光明天使的身份自居。没有比医骗更龌龊的人了。没有比医骗集团更肮脏的团体了。

看着这歌舞升平的世界,我突然觉得即便拼死留下这些文字,也好像没有什么意义,的确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被害的人依然会被害,没被害的人依然想当然,施害者依然猖狂。

就像她留给这个世界房思琪,可是依然有成千上万个房思琪。

就像我告诉这个世界有黑医贩子的存在,可是依然有成医院外包科室所坑害。

事情没有发生到你身上,你自然不会站出来说话,事情当真发生到你身上,你可能都来不及说话就走了或者你甚至都没有机会站出来发声。

对于受害者来说,今天可能就会推翻昨天的想法,上一秒可能还在殊死挣扎下一秒可能就一跃而下了。就像这篇文章的题目“受害者:原谅与发声是两回事”,这是我昨天上午写的,没写完,因为撑不住了,所以就没写完。昨天上午我还在努力发声,今天上午我就想自挂东南枝了,当然“自挂东南枝”的想法在这七个多月的日日夜夜里曾经无数次涌进我的脑海里。没有说笑,吊死的地方我都想好了,嗯,我家里是不成了,没有吊的地方,家里的院落可以,有健身器材可以办到,我观察好久了。只是我觉得这样做感觉缺乏公德心。

说说昨天的事吧,接着把昨天没有写完的话语写完:

(昨天上午)刚才我和妈妈吵架了,起因是我写的祷词,妈妈看了一眼觉得这样的祷词让群里(教会的小团契)其他人看了,会觉得“我还没有原谅(我的被害)”。我惊呆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妈会这么说。她可是我出事之后几乎惟一一个天天陪在我身边、从事情发生后不久就感觉到我被可怕的声音折磨得有多恐惧、眼睁睁看着我承受了那么多痛苦、日日夜夜的折磨、靠着安眠药入睡、白天里即便在公园都会受到声刺激、完全不能够正常生活、头脑双耳神经烧痛胀痛灼痛的时候更是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祷词我是这样写的(如有冒犯请原谅):

11.16祷词:

耶和华说:“你末后必有指望,你的儿女必回到自己的境界。”(耶利米书31章17节)

主啊,感谢你让我们相遇,彼此交通。

我们在人的尽头来寻求你,来到你面前我确实有所求。我知道面对别人的苦难,我们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同样,面对我们的遭害逢难,别人我不能够感受到我们的切肤之痛。但是主,你知道,如果我不说出这些遭害的经历,就可能会有更多人被坑害。受害者只有勇敢发声,才能阻止更多悲剧的发生。无论世人是否理解我,在我遭害仍存于世的日子里,我都希望自己能够勇敢面对、努力说出。

我可能无法影响别人对我们所承受苦难的认知,但是主啊你却能改变,能带领主内的弟兄姊妹们感知彼此的难处,为彼此代祷。主啊,请你带领我们认识别人的苦难、走出自己的患难,更在遭害的日子里能够明白善恶之源,在陷入绝境中能够被带领、冲破迷瘴、冲出泥潭,我知道这非常艰难,有时候甚至看不到尽头、丧失活下去的勇气,所以恳求主为我和同样患难的弟兄姊妹们坚固信心的力量,让遭害的人们能够经历神的恩典、感受到喜乐和希望,让其他家人们平安、不叫他们遇见恶人,也请主赦免我们每个信徒过往的罪愆,无论是轻信或者骄傲,无论是轻易许诺或者自以为是,无论是懒惰或者因为私欲犯下的错处等等。

主啊,你知道我的环境正是处于末后,面对耳神经脑神经上的症状,我无法正常生活,无法正常休息,甚至无法正常在教堂进行礼拜因为脑神经耳神经受不了音响的刺激,所以请神治愈我,恢复我的耳神经、脑神经,请主叫我神经痛的症状消失、头脑的胀痛刺痛烧痛双耳的抽痛灼痛都消失,好叫我能够不被疼痛折磨,请主医治我如今严重的声敏感,好叫我能够在礼拜日进入教堂进行礼拜并在学习班正常听讲,能够搭乘公交车、能够在马路上行走、能够适应外界的声刺激,请神缓解我头脑中央的神经声束叫那发声源消失,请神治愈我脑神经耳神经叫那一切声流都消失。阿们,感谢神!主啊,你知道我的指望全然在你,你可以使马丁皮斯托留斯重新恢复年幼的天赋最终成为网页设计师,所以主啊我请你带领我行在你的旨意上,回到自己的境界中,主啊你知道若要叫我去完成你赋予我的使命,我需要被你治愈,所以我主我神我请求您治愈我带领我按照您的旨意祷告、讲话、做事、写文等等这些全部交托给您,父神啊请您让我经历您并为您做那最好的见证。

主啊,请您让我看到那指望那治愈的效果,请您带我朝向那义人的路,阿们!

父神啊,我也再次把同在苦难中病痛中的弟兄姊妹们交托在您手里,请您医治学习班里的李鹏委叔叔,李万红叔叔,邢积极哥哥还有其他家人朋友,请您看顾保守致青春团契里的刘蒙阳、马恩良等家人,请您赐福为我们代祷的叔叔阿姨,吴阿姨,重重老师,小娟阿姨家,小李阿姨家等等还有重重老师授课的初信班里为我代祷的家人朋友们,感谢主的恩典!阿们!祷告是奉我主耶稣基督的圣名所求!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或作“脱离恶者”)。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们。

感谢神,我们赞美你,因你治愈我们并带领我们!

就是这份祷词,妈妈觉得这样会使他人觉得“我还没有原谅(我的被害)”。

我很绝望,我想替所有因为遭害而经历生不如死的折磨的受害者们,对这个世界的旁观者们说一句:你们知道什么叫作因为被害而余生都不得不忍受原本不曾有的残缺和极致的痛苦还有极度的折磨吗?

如果你们不知道,我拜托你们不要随意评论受害者。

什么是原谅?你觉得房思琪会原谅李国华吗?你觉得王医院吗?你觉得小周洋父医院吗?你觉得魏姓大学生父母会原谅某田系医骗吗?医院外包科室大量医骗的存在坑害了无数人这该被原谅吗?黑医贩子、卖假药的药贩子、诈骗犯、性侵犯、家暴犯、军火贩子......都该被原谅吗?

我问我妈了一句:你觉得江歌母亲会原谅刘鑫吗?

如果她原谅那是她圣洁,如果她不原谅,那也是她的权利!

但是,受害者原谅不原谅施害者是一回事,受害者发不发声是另一回事!

为什么要发声?因为经历这一切,我很清楚,面对社会罪和人性恶,法律没有用,申诉没有用,公道讨不回,然而受害者会越来越多!

一个我的受害,不是一个我,我的背后还有一千个一万个受害者。

我为什么要将罪恶写成“社会罪”和“人性恶”?什么叫作社会罪,我所称的“社会罪”是指不是个案的罪行,家暴犯是个案吗?不是。性侵犯是个案吗?不是。战争贩子是个案吗?不是。兜售假药的药贩子是个案吗?不是。电信诈骗犯是个案吗?不是。同理,黑医贩子也不是个案,医院外包科室。然而医院、外包科室这样的名词都没有听说过?直到自己或亲友被坑害。

什么叫作人性恶?因为私欲致使他人受害。如果你的私欲是吃甜品,你又不会因为吃掉一块泡芙害了别人,顶多是自己长胖,所以你的这种私欲不是人性恶。可是如果一个人的私欲是每月拿到十万块钱的提成,而医院外包科室的外聘“医生”(职业医骗),为了达成“每月十万块钱提成”的目标、医院外包科室每月赚五十万朝上的流水,请问这个人会不会变成一个黑医贩子?面对所有前来咨询的人、很多人可能检查结果没什么大碍甚至是没毛病,请问这个人会不会为了钱不择手段把明明没啥事的人说得种种有毛病做各种治疗和理疗以此实现既定流水额度?会。谁会?黑医贩子会。黑医贩子百分之百会这样做。同理,假如一个保健品药厂药剂师,必须完成销售额才能拿到足够的提成,夸大其词会不会变成他的日常?会。

同理,军火贩子为了赚钱鼓吹发动战争......

请所有人务必记得,黑医贩子给人带来的伤害不亚于军火贩子,因为弹药可以使人致残、承受余生痛苦、战争的精神折磨,同样,黑医贩子给人带来的是无法复原的肉体和饱受折磨的躯体所带来的精神痛苦。

我知道,没有遭害的人,看见别人的受害,有的人为之同情,有的人为之愤慨,有的人也会站出来谴责施害者,可是对于受害者而言,你们依然活在旁观者的世界,说实话如果不是自己遭害,真的很难很难很难醒悟。

旁观者自以为看懂了他人的剧目,受害者却认为旁观者还在自做自梦。

我们是蜜蜂,发出嗡嗡嗡的生死讯号、受害警铃,你们是蝴蝶,还在蝴蝶谷里流连花海、太阳晒晒美图秀秀,全然不知道你们很可能成为下一个我们。

你作为看客,沉默就沉默,你作为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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