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廿校庆征文选登五十八丨出发的地方
八四届(8)班
田海宏
我与南昌二中的缘分,源自父亲转业。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父亲抓住大裁军的机会,提出转业。那时他是英姿勃发的团参谋长,婉拒了首长的挽留,理由是:我4个孩子都大了,我得为他们着想。
父亲转业到地方工作一年后,单位分了房子,他一面带着我们搬家,一面立即着手孩子们转学的事情。那时我和姐姐在县里的重点中学读书,田参谋长根据两个女儿的学习成绩,将姐姐转学进了南昌市十九中;给我的目标则是当时全省最好的中学,南昌二中。
父亲拿了刊登着我的作文的《南昌晚报》去找校长,校长立即就说:让孩子来参加转学考试。
第二天我就蓬头垢面地去了,说垢面有点夸张,但蓬头是真的。整个假期,我都跟在母亲身后收拾,搬家,收拾,刚学的英语单词早就抛到爪哇国去了。
转学考试在工字楼三楼的会议室进行,不同年级的七八个孩子各自写着自己的卷子。很多年后我都很赞叹:南昌二中那时转学考试只看两门成绩——数学和英语。先于后来高考改为3+1的模式,抓住了教学的核心。
我感觉两门试卷都不容易,尤其是英语。第二天父亲去问成绩,教导主任说:这女孩数学很好,英语不及格。这样吧,你让她再来一趟,加考一门。
加考的成绩让教导主任满意,就这样,我背着书包,走进了这个位居百花洲东湖畔的校园,进了初二(3)班,在市中心这个狭小而著名的校园,度过了我的中学时代。
彼时的南昌二中教学理念与实践,在四十多年后看来,仍很先进、科学、严谨、高效,培养了一批批学习尖子、社会栋梁之才。印象最深的就是语数外。
初中语文老师是说话缓慢、温婉如唱歌的宣老师,后来听说她果然是音乐老师。当时我们这届学生接受的是四班特级语文老师潘凤湘的“六步语文教读法”。具体哪六步忘了,大致就是学生自己每天提前预习,找出第二天要上的语文课文中的生字、成语,并自己找出拼音注音、释义,再划分段落,写出段落大意。第二天上语文课,不是老师讲课,而是先分成4人小组,也就是前桌后桌同学组成4人学习小组,讨论各自预习的内容,最后归纳,由一个同学代表小组上讲台讲。宣老师每次随机抽取几个小组的代表讲课,最后她来归纳总结。
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二中不仅教了我们语文,其实还教授了我们学习、从业的方法。这种从十多岁就开始练习的自己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归纳总结、团队合作的方法,让我们受益一生。中年之后,有好多同学都说自己的归纳总结能力比较强,我觉得都源自二中初中语文的这种教学方法。
语文还有两项课外课,一是练字,一天一张钢笔小楷,一周一张毛笔字;二是背古诗。那届同学大部分都字迹娟秀,当然也有小部分如我一样,一周抄好七张小楷,应付老师检查的学生。老师让语文课代表,每周抄一首短的古诗在后面的黑板上,不定期检查背诵的情况。这不仅打下了文学基础,更让我们那届学生气质出众,腹有诗书气自华。后来我去广场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唐诗三百首》,翻着就很开心,因为很多都是语文老师让我们背过的诗。
高中语文老师是苏克安、梁冠群老师。初中我们是4个班,高中扩充为8个班。把原来4个班的学生与外面新招进来的学生打乱重新分班。我分在高一(8)班。开学第一天上语文课,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苏克安没有讲课,只给我们布置了一篇课堂作文。第二天上课,他问:谁是田海宏?我立即胆怯地站起来,他点点头,说“你当我的语文课代表”就示意我坐下。高二我们班被拆分为文科班,继续是苏老师当班主任,但他改教历史,一身儒雅斯文的梁冠群老师来当我们的语文老师,继续让我当他的语文课代表。初中的数学老师盛秋蓉是个上海女人,说话干脆利落,“拎得清”。这“拎得清”对她的数学教学特别有益,经常直接拎出重点、要点,三下五除二,就把问题讲清楚了。我特别喜欢上她的数学课。她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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